“许大爷说,我和父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苟春祥指着自己风华正茂的黑白照,想象着父亲的模样。
1944年3月,苟春祥出生在乐山市五通桥区,母亲当时在附近一家银行替人打工、父亲是一家银行的行长。在苟春祥约两三岁时,父亲张汉清远走,苟春母亲相依为命。直到母亲改嫁搬离原址,组建新的家庭。
在漫长的近70年岁月中,父亲的不告而别成为了苟春祥内心深处的隐痛。他想知道,父亲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现在他是否健在?过得好不好?
在一堆老照片中,苟春祥翻捡出一张合照仔细端详。这是一张三人合照,一对身着长衫的青年夫妇,前面是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娃。这个男娃就是年幼的苟春祥,身后站着的是他母亲和继父。
“父亲走后,母亲带着我日子过得十分艰苦。大概一年后遇到继父,重新建立家庭,这张照片就是当时拍的。”苟春祥从照片中自己的年龄推断,父亲大约是在他两三岁时离开的。
在所有的老照片中,没有一张是父亲张汉清的。苟春祥不知道这是不是母亲故意所为,因为从他记事起,母亲对于生父张汉清的情况一直讳莫如深,甚至连名字都不曾告诉他。不仅如此,舅舅、舅妈等亲戚也都被母亲“封口”。他至今还记得舅舅临终前把他单独叫到床边,最后却欲言又止的场景。
为了避免母亲和继父伤心,苟春祥一直把对生父的思念埋藏在心底。直到母亲和继父相继去世,大约从2005年起,他才开始寻找生父的线索。
苟春祥曾多次回到五通桥梅子坝电厂(即岷江电厂)附近,原来的住址已经被拆掉,但是印象中一些银行、茶馆的旧址还在。一次,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从中了解到自己的身世。
“一位许大爷告诉我,我原名叫张彩富,亲生父亲叫张汉清。他说我和父亲面相极为相似,只是父亲比我个头还要高一些。”苟春祥说,当时由于五通桥盐业发达运往各地,街上也有很多银行。“张汉清的父亲开了一家私立医院,张汉清是一家银行的行长。我母亲当时在银行替人打工,后来与父亲结婚生下了我。大概在我两三岁时,父亲在他叔父的接应下去了,从此音讯全无。”
苟春祥又找到一位知情的大爷,得知父亲张汉清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均在四川工作。“弟弟叫张汉成(音),在乐山五通桥的川盐化工作,后来退休;两个妹妹从乐山东风电机厂退休,现在据说在成都。”
苟春祥说,后来他根据这个线索各方寻找,找到了父亲张汉清的疑似弟弟张汉成,试图确认自己的身世,但是对方进行了否认。说起当日被的窘境,苟春祥仍然难以平静,“我退休后生活安稳、子女有成,寻找生父绝非财产。”
“如果他还,我很想见他一面,问问他当时为什么要走?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他已经不在,我想见见他的家人,哪怕是能拿到他的一张照片也好。”老人满头白发,语带哽咽。
目前,华西都市报记者已经与《旺报》取得联系,两家将进行联动,一同为苟春祥寻找生父。如有知情人士掌握相关线索,请及时与本报热线联系。华西都市报记者张元玲摄影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