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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器官、草木生物学毕业的他用摄影探寻科学

※发布时间:2018-12-15 8:55:10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矢野浩二老婆傅晶

  也许是因为靠近长江,自然过于壮丽,宜昌的摄影师群体之间似乎有种共性——对自然,进而产生对人的关爱。肖萱安多年来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创作,颜长江虽然不居于此却一次次回到这里,长江与三峡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对于同样出生于宜昌的摄影师李朝晖来说,长江也是他起步的地方。从最初对自然景观的热爱,到对“人为改变的风景”的兴趣,这里一次次为他提供了不断观想的模本。在李朝晖的《故里长河》里,不仅仅是景观的改变,更多的是对人的观看,轻松、诙谐的本地文化,各色各样的人物跃然出现在他的照片中。△《故里长河》。

  《大体:标尺下的器官》则将生命、科学与摄影紧密连接。李朝晖拍摄下刚刚离开鲜活人体的各类器官,在影像基底放置一根标尺。如同意大利哲学家、小说家安伯托·艾柯在《以玫瑰的名义》(1986) 中诘问:为什么美丽停在表面。当我们知道皮肤下的是肠道、血液和粘液,我们如何还想拥抱这个皮囊。△《大体:标尺下的器官》之子宫。

  随后开始的《大体:转基因》《大体:草本》,则是对生命形态的进一步思考。在长时间的凝视中,李朝晖更加关注于生命生长的过程、对抗与姿态。如果生命的形态可以改变,我们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大体:草本》之生长。

  李朝晖:说实话也是巧合,我楼上住的是一个报道摄影师叫李风,他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得过索尼世界摄影,是好几个的签约摄影师。我跟着他,他去哪拍我也去哪拍。后来应该是2009年,当时有个概念叫“冷风景”,我特别喜欢,于是试着报道摄影的一些传统记录方式,开始新的创作。

  后来我跟着肖萱安学习,第一次去连州看展,是2011年肖萱安带我去的,那年正好是“面向社会的景观”展览。早期我拍摄的《故里长河》2012年在连州展过,那时候觉得自己的作品还不成熟,但也算露了个面。在专家见面会上,段煜婷对我的帮助很大,特别是她鼓励我按照科学家的方式进行创作,使我完成了创作上从风光到景观,再到与生命科学相结合的转变过程。△《故里长河》。

  谷雨:宜昌的摄影师几乎都会拍摄长江、三峡,最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拍的,又如何确定要拍摄的场景?

  李朝晖:从2010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其实没有把它作为特别严肃的作品去架构,没索,只是比较随意地拍摄,基本每年走一两次。以前有种“班轮”,沿江两岸招手即停,严明最早拍《我的码头》,就是这样走的,后来逐渐扩展成现在的《大国志》。

  我基本就是沿着长江走,早先以景观为主,后来拍了很多人。三峡里的人特别有意思,很土很搞怪,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三峡也充满了很多的不可思议,比如说一些街等。这些看起来很“土”的三峡人,他们对生活的追求与、上海这些大城市的人是一样的。△《故里长河》。

  这张照片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张,就是我说的那种小班轮,稍微大一点的有上下两层。这个女孩春节从外面打工回来,坐着班轮去串门。她的姿势、衣着、手提包,与背后的大山大水看起来不太协调。△《故里长河》。

  这是巴东一些拆掉的房子留下来的坑,巴东是改变特别大的地方,90年代拆过一次,建三峡大坝时拆过一次,后来拆完了选址不对,有滑坡的风险,又拆了一次。你看这个都废掉了。△《故里长河》。

  这是我拍摄的少量背影之一,这个女孩的姿态很有意思。我特别喜欢三峡的这些女孩子,她们的性格豪爽,有一种活力和向上的感染力。△《故里长河》。

  李朝晖:它不像我的其它作品,有很明确的目的和计划,我现在也在一直拍摄和整理中,尽管我很少离开工作室,但每年还是会出去走一走。我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边,关注故乡是一种必然,所以我觉得这个系列是我的生活而不是创作。

  李朝晖:拍《大体:标尺下的器官》对我而言是个自然而然的事,我当时在医院工作,就注意到了这个题材。2013年的时候,《大体:标尺下的器官》基本上就拍完了。

  这个系列里拍摄的并不是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器官,我拍摄的这些器官是死的,但它们的母体还活着,这是一种刻意的选择。△《大体:标尺下的器官》之肺。△《大体:标尺下的器官》之肝脏。△《大体:标尺下的器官》之胃。

  我们都知道胃、肝、肺、肠,在概念上非常熟悉它们,但我们没有亲眼见过它们。当我把那些器官从人体中分离出来,放在标尺上,我建立了某种新的样貌。我想要一种关乎生命的思考。

  李朝晖:从2013年开始,我花了4年时间拍摄,大体分为三个章节,第一个章节叫标本框。我拍摄了5个——两种植物、三种动物——的标本肖像,每个包括未经的野生型和一系列后的标本。第二个章节是场,实际上就是被从野生型成转基因型的实验室。第三个部分是在前面的基础上进行的,关系到社会问题,是个人、社会的看法。△《大体:转基因》之场。

  李朝晖:其实我当时拍摄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拍的过程中才逐渐意识到这个话题几乎到了无法谈及的地步,争议点主要集中在食用技术方面。我们谈性状的改变、的改变,你可能觉得谈的是科学技术,但一旦涉及这个东西要吃到肚子里,那观点就非常多元和极端了。

  我希望通过一种方式来表现这种对立。原先是想征集人们对转基因的态度,用了按的方式——红色代表反对,代表中立,绿色代表赞同。后来觉得我并非为了做一个严谨的调查,也没有科学地挑选样本,它只是直观地反映了社会对转基因存在的巨大争议。

  我开始设置一些问题,比如是否支持转基因的基础研究,支持的人多一些;是否支持非食用研究、医用和其它实用研究,支持的人也很多,但因为涉及使用研究性动物,相对少一些;不是主粮,类似棉花类经济作物是否支持?结果还是支持的人多一些;转基因作用于主粮呢,支持的人就很少了。

  我还针对不同身份的人做了一些问题设置,例如科学家、农民、老年人等。我试图通过这些彩色的指印直观地呈现人们对转基因的看法分歧,同时也试图通过这些色彩斑斓的回答来探究人们产生态度分歧的深层次原因。△《大体:转基因》。

  谷雨:这次在连州摄影年展上展出的《大体:草本》系列是你前面系列的延续,你如何完成这种过渡的?

  李朝晖:如果说《大体:标尺下的人体器官》讲述的是疾病的人体被医学矫正的话题,《大体:转基因》讲述的是作为优势的人类对其它的规训,那我们在这里看到的《大体:草本》则是延续了这个规训的话题。

  在工作室里,我种植了一些小草,然后把它们从生到死的一生拍摄下来。通常我们对植物的生长没有太直观的认知,但是在这种对比观察中,你会看到植物晚上会休息,白天很活跃,连起来的画面就像在跳舞;它们还会彼此争斗,侵占对方的空间。植物之间也有交流,如同人有思想一样。

  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看起来似乎简单乃至枯燥乏味,看过这个作品的朋友常常问我: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回答: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其实这不是我的敷衍。你从中看到了什么,它让你想起什么,你的情绪、你的、你的思考才是重要的。△《大体:草本》之一坨屎。

  谷雨:这样一个长期又静态的项目,是什么让你觉得印象深刻,使你下来?这个系列后面又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李朝晖:我最近把照片编辑起来做成了视频,其中有一个作品——我做了个空罩子,把植物罩起来,让植物在长,但植物把这个罩子顶翻了。我一直对教育问题特别关注,自己也有小孩。孩子拼命读书想去好学校,但现在学校的教育方式又不是我们希望的。这件作品给我触动很大,让我切实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张力。我觉得那些植物就是我自己,是我跟的关系。

  李朝晖:观察是很耗时的,中途会出现各种问题。植物生长有非常强的季节性,春秋两季是比较好的,极热天气不行,极寒天气也不行。拍摄一张照片最短五分钟,最长半小时,我现在工作室有5个静物台,5台相机和5套闪光灯同时全天候拍摄。△工作室机位图。

  《大体》和正在拍摄的《故里长河》看起来不相关,但它们内在又是相关的。从《大体》开始,我一直关注的就是比较抽象的话题。尽管摄影的强项应该是在具象,在对现实的反映上,不过最终对现实世界的投射会归结为抽象的思想。△2018连州国际摄影年展《大体:草本》个展现场,展期至2019年1月。

  关于李朝晖李朝晖,1968年出生于湖北武汉,1989年毕业于大学生物学系,现生活、工作于湖北宜昌。作品多次参展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三影堂摄影展、济南国际摄影双年展、丽水“中国摄影年度排行榜”入榜作品展、“中国风景”摄影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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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毕业摄影